④殿：镇守。

⑤擐：穿着。

译文

成公二年六月十七日，齐晋两军在鞌地摆开阵势。邴夏为齐侯驾车，逢丑父为齐侯做车右。晋军解张替郤克驾车，郑丘缓做了郤克的车右。齐侯说：“我姑且消灭了晋军再吃早饭！”不给马披甲就驱车进击晋军。郤克被弓箭射伤，血一直流到鞋上，但是进军的鼓声仍然没有停息。郤克说：“我受重伤了！”解张说：“从一开始交战，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胳膊肘，我折断箭杆照样驾车，左边的车轮都被血染得殷红，哪里敢说自己受了重伤？您就忍耐一下吧。”郑丘缓说：“从开始交战以来，如果遇到险峻难走的路，我一定要下来推车，您是否了解这种情况呢？不过您的伤势确实很严重！”解张说：“全军的人都听着我们的鼓声，注视着我们的旗帜，无论是进是退都跟着我们。这辆车只要有一人镇守，这次战斗就可以取胜。怎么能因受伤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？身披铠甲，手拿武器的那一刻，本来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。受了重伤还没有死，您还是尽力而为吧！”于是解张左手一并握住缰绳，右手拿过鼓槌用力击鼓。马狂奔不止，全军都跟着他们冲锋。齐军大败。晋军追击齐军，绕着华不注山追了三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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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厥梦子舆谓己曰：“且辟左右。”故中御而从齐侯。邴夏曰：“射其御者，君子也。”公曰：“谓之君子而射之，非礼也。”射其左，越于车下；射其右，毙于车中，綦毋张丧车，从韩厥曰：“请寓乘。”从左右，皆肘之⑥，使立于后。韩厥俛⑦，定其右。逢丑父与公易位。将及华泉，骖于木而止。丑父寝于中，蛇出于其下，以肱击之，伤，而匿之，故不能推车而及。韩厥执絷马前，再拜稽首，奉觞加璧以进，曰：“寡君使群臣为鲁、卫请，曰：‘无令舆师陷入君地。’下臣不幸，属当戎行，无所逃隐，且惧奔辟而忝两君⑧。臣辱戎士，敢告不敏，摄官承乏。”丑父使公下，如华泉取饮。郑周父御佐车，宛茷为右，载齐侯以免。韩厥献丑父，郤献子将戮之。呼曰：“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，有一于此，将为戮乎？”郤子曰：“人不难以死免其君，我戮之不祥。赦之，以劝事君者。”乃免之。

注释

⑥肘：名词用作动词，用手肘顶。

⑦俛：同“俯”，俯身。